
清代宫廷画家张若澄的《御制题画诗册图》,以二十开册页的精致体量,构建起一座诗画交融的皇家艺术殿堂。这套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纸本设色册页,每幅仅15.2×18.7厘米,却以“一画一诗”的独特形式,将乾隆皇帝的御制题咏与画家笔下的山水、花卉、翎毛完美契合,成为清代宫廷文化繁荣的缩影。
张若澄出身桐城名门,祖父张英、父亲张廷玉皆为宰辅,其画风承袭家族文脉,工整细腻中透出皇家气度。册页中,“松荫高士”以苍松为幕,高士静坐听涛,构图平和却意境深远;“飞阁流泉”则借飞瀑与凌空楼阁的对比,展现自然与人文的壮丽交响。花卉翎毛题材同样精妙,“苍松红树”以色彩碰撞凸显秋日生机,“秋塘渔艇”则以淡墨晕染出渔家闲适,笔墨丰润处见功力,设色富丽中显雅致。
乾隆御题诗的加入,更赋予作品双重文化价值。皇帝以诗解画,画家以画释诗,二者相互映衬,既强化了画作的叙事性,又深化了意境的哲学性。这种“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”的创作模式,不仅体现了清代宫廷对艺术“文质兼备”的追求,更成为研究乾隆审美趣味与文人画传统的重要史料。张若澄以笔墨为桥梁,将皇家气派与文人意趣熔铸一炉,成就了这套跨越时空的艺术经典。

盘陀松下坐听涛。箕距科头逸兴豪。携得焦桐何必鼓。高山流水自成操。松阴高士。

卓立孤峰欲刺天。架空曲榭对前川。飞泉疑有巨灵力。划破云岩万丈悬。飞阁流泉。
叠磴平悬若可登。连林霞蔚复云兴。个中似碍穷遥目。拟据千峰最上层。苍崖烟磴。
水自清澄山自高。临溪亭子覆棕毛。大行何似龙蛇逸。携客聊因话广骚。松云溪馆。
凸者棱棱凹者洼。经霜锦绣绚?岈。最高更置孤亭逈。纵目因之意与遐。万木森秋。
苍松不共霜桕红。寒泉割壁垂云空。高人箕踞对清昼。静会悠然尔我同。苍松红树。
清辉悬处淡烟光。濯濯嶤峰带翠凉。梧馆萧闲人倚榻。好教赋句属欧阳。梧馆新秋。
菰蒲际渚起苍烟。泛潋鸥波载钓船。辽待一钩新月上。涌金门外早秋天。秋塘鱼艇。
崒嵂攒岩讶倒悬。蟠挐古干互连拳。是谁结屋嘉阴下。雅合于中草太元。苍崖古树。
陶镕谢氏赋中句。损益曹家画里皴。犹忆台怀白云寺。排窗一例玉嶙珣。万峰层雪。
动者云容静者松。妙兼动静者层峰。设如 步奇深处。应有佺乔蓦地逢。松涧云岚。
钓轮闲著春衫濶。弄棹溶溶新水添。不肯世间留姓氏。任人拟议富春严。云林烟艇。
苍剩烟萝丹染枫。沧波又起鲤鱼风。高人蜀杖携卭竹。小立端知意不穷。秋林曳杖。
云间振鹭半空垂。落就稍平汇作池。记得范园听雪阁。凭栏一晌会心时。溪亭潄玉。
栈路盘纡倚诡峰。红楼四面翠重重。山僧谢绝人来往。为好安禅制毒龙。绝壁精蓝。
踈筿乔柯匝槛前。飞流百丈落平川。昨来涌翠岩前况。点笔居然得我先。竹亭观瀑。
足临百仞背逡廵。下有飞泉托白绅。彷佛伯昬将论射。却无匍伏挟弓人。云峰登眺。
日照层峰罨翠烟。精神入在构图前。空林阿阁风旛静。便是四禅天上天。千岩万壑。
高阁开窗俯碧峰。幽人默坐兴偏浓。涧边童子抱琴至。动操应成风入松。松壑携琴。
珠贝林柯簷卜园。琉璃殿阁玉为垣。飞流不共寒江冻。为识云中别有源。雪谿飞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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